文 / 王景泉
地狗一早起来又被那种燥热折磨着,折磨得他六神无主,什么事情也没了兴趣,连他最喜爱的打麻将赌博也勾不起他的精神。
地狗长得干净利落。但书没读几天,没什么文化。又自小游手好闲,脏活累活懒得干,就连自家那点责任田都懒得种。唯一喜好的就是和几个小青年打麻将,要不就是到镇上闲逛,为此二十八九了也没能成个家,父母拿他也没办法。
三年前,他的儿时伙伴结婚请地狗几个同学去帮忙。俗话说结婚三天无大小,何况地狗又比同学小几个月,叫新娘为嫂子。于是就混在几个小辈之间肆无忌惮地和新嫂子耍贫。几个人你推我搡,无意间地狗抓到了新嫂子的胸部,那既柔软又颇富弹性的东西一下子使地狗愣住了,随即脑子里一片空白,他停止了动作,感到全身一阵燥热,直到被嫂子推了个趔趄还没清醒过来。
自此,地狗迷上了这种感觉。三年来,一有这种感觉地狗就偷偷地溜进嫂子家,趁嫂子不注意摸上一把。遇到嫂子反抗就把嫂子挤到墙角或按到床上强行抓摸,就是被嫂子打两个耳光也毫无怨言。反而可怜兮兮地说:“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,我快想死了。”直到嫂子拿起擀面杖或菜刀反抗他才不得不跑走。
也是该着有事,一年前嫂子的丈夫在外打工出了事故,从脚手架上摔下来造成重伤,送医院也没能抢救过来。嫂子带着一岁多的小女儿哭得死去活来,觉得天一下子塌了,整天以泪洗面。
但地狗很兴奋,觉得天赐良机。于是不管嫂子的感受,步步紧逼,三天两头过去纠缠一番。
地狗在那种燥热的折磨中煎熬着,冷水冲了头不管用,喝了两次凉白开也没效果。看看快近中午,还是忍不住溜进嫂子的大门。一进大门看到嫂子正从厕所出来向厨房走去,小女在院子里拿着一支树枝喂羊。地狗悄悄地绕进厨房,看到嫂子正拿着一把菜刀切萝卜。便恬着脸靠上去,:“嫂子。”说着就伸手摸过去
“你滚开,滚!”嫂子愤怒地晃着菜刀,逼的地狗不敢靠近。
“嫂子,”地狗笑了笑,想去抓菜刀。怎奈嫂子不断挥舞,使他无法靠近。
“你滚不滚?”嫂子态度强硬。
地狗此时心想豁出去了,就嬉笑着说:“嫂子你要不可怜我你就砍吧。”
地狗心惊胆战地把头往前伸了伸,闭上了眼睛。只听嫂子一声尖叫,地狗忙睁眼观看,一段白生生的手指滚下案板,嫂子捂着鲜血淋漓的左手倒在地上。
地狗“嗷”的一叫喊,丢了魂似地撒腿跑回家,几天没敢出门。
(2009-7-17 )
刊于《现代作家》2013年第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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